哈尔·乔丹

【警探组】花吐症11

#修改前几章ing

康纳在得到无法消除病毒的结果后没有直接回汉克那里。
作为已经觉醒的仿生人，他按自己的意愿前往某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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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！”
卡菈被强大的力度推倒在楼梯口，后脑重重磕在木质地板上，这使他出现些微的晕眩感。

“爱丽丝……”她挣扎地爬起来，咬牙校准自己的光学组件——她看到那个袭击她的男性仿生人……领起爱丽丝的后领……

“不…爱丽丝！！”

低垂脑袋的小女孩没有回应卡拉的呼喊，恐惧蔓延了卡菈全身，这种恐惧化为满腔怒火控制着她的身体冲了上去、全力撞上对方的肩膀。

“啊！Shit！……”
对方因这不要命的一撞急促地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，而爱丽丝摔到了身后地板上，依然一动不动，而恼羞成怒的袭击者一把勒住了卡菈的肩膀，打算将她从楼上扔下去。
“我他妈…………”

卡菈的头猛然向后仰去，重重砸上了袭击者的脸，几滴蓝血落在了两人脚边——来自于被撞的那一方。

——挣脱不掉！

几乎是没有犹豫地，她咬紧了牙关，抬手死死地拽住了对方的手臂，紧接着两人一起向楼梯倾倒过去——

机械身体与木头碰撞出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声音，似乎还伴随着谁的组件咔嚓咔嚓的声响。
「——咚！」

最后这一摔只听到卡菈的闷哼，便没了声息——她侧身倒在楼梯下方，身上都是飞快愈合的伤口，但她没有再立即站起身来——两个人产生的冲击力和楼梯间剧烈碰撞竟使之直接失去了意识——当然，卡菈曾经也只是普通的、较为脆弱的女性家政仿生人。

“疯女人……”

显然强壮许多而没有昏迷的另一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，他从腰间拔出手枪，恶狠狠地向失去意识的卡菈走过去。

「砰——！」

袭击者的手背炸开蓝色血液，枪支脱手飞到远处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拿枪瞄准他脑袋的老人。

“——离她远点。”

……

“我没有杀掉她”他脸上出现了挑衅的意味“所以你要对我开枪吗？”

“……”
卡尔没有说话，只是抬着持枪的手，与面前的仿生人对持着。

“——那不如你自己去死吧。”仿生人左手向下一翻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卡尔面前。
“……！！”
「砰——！」子弹贯穿疯子的肩膀。

“枪法真差。”

“啊……！”

“容易被复杂的情感左右，这你们最悲哀的地方。”

剧烈的电流从卡尔腹部传遍全身，举枪的胳膊垂到轮椅旁边，在失去意识前他只看袭击者到匆匆返回楼上的背影。

“马库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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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早时候——

“哇哦，我都惊讶于现在的仿生人可以擅闯民宅了。”慵懒的声音带着笑意，伊利亚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酒。 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被发现的仿生人从黑暗中走出，面上倒没什么抱歉的模样，他直面这位创造者。
卡姆斯基的别墅相比起以前，多了一种空旷的气息。他进来时便发现那个名为克洛伊的女性仿生人似乎……不在这里——连同其他复制的仿生人。

甚至连大门都没有关，这是康纳能站在这里的原因。

“过来。”
这不是命令，更像是温和的邀请。康纳并没有过多犹豫，依言走到月光之中。

卡姆斯基抬起手，食指与中指轻轻搭上仿生人意料之中柔软的脸颊。
“……你有看过那些东西吗？”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手指的位置。

康纳褪去皮肤层，一块白色材质暴露在月光中，显得他如此特别。

“是的，我看过。”

一串字体刻印在那里，就像人类的身份证一样。
【RK系列原型RK800
伊利亚·卡姆斯基创造。】

“您没有写「致赠阿曼妲·施特恩」。”人类那部分的好奇心使康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
“你不是我送出去的一个礼物”卡姆斯基捏了捏安卓的脸，收回了手“我只是想让老师在你的意识中存在，一方面是同学们的请求，另一方面……我私心想看看你会创造怎样的奇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阿曼妲和我是南北两级。”卡姆斯基抿了一口红酒，自行叙说起来：“她坚持认为仿生人完全不该拥有自己的思维。” 

“你是阿曼妲老师的最后意愿，但你和马库斯一样，仍然是我的孩子。——对了，克洛伊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。” 

……

【我当然知道该做什么！】
【我说了！我就是下不了手！】
【对不起，好吗？】

……

“那时应该是系统……不……”康纳在那一刻想到了汉克，那幅常常盛怒的面孔。

于是他鼓起勇气一般，看向卡姆斯基带有笑意的眼睛——“是我想那样做，我觉得……嗯…”

这位创造者忽地嗤笑出声，在康纳迷茫的目光下转身向侧门走去。
“——现在，我认为可以做卡尔委托我的事情了。”

他的手上多了一朵幽兰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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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姆斯基的别墅中设立着自己的工作室，地方很宽敞、简洁，有点像模控生命中的设施。
康纳依言站在白色的圆台上——他记得自己以往几次维修时都会这样。

“我只能说，我可以以比较强硬的方式消除仿生花的寄存，你可以理解为格式化——但不会影响你的能力、记忆”

卡姆斯基把卡尔寄过来的仿生花放在一旁，看着这个已经脱掉上衣、将人类皮肤褪去的仿生人。

“放松点。”

事实上他并没有“紧张”的感受，但康纳还是闭上了眼睛，他听到机械滑动的咔嚓声，感觉到渐渐连接到身上的线路，还有卡姆斯基平和的声音：

“我们发现的第一位得花吐症的，是一名女性仿生人。” 

“她与她的主人私下相爱。他们觉得那个男孩疯了，居然爱上一台机器。” 

“……他们害死了他。人类害死了人类。但他们诬蔑是仿生人害死了人类。” 

“那个与仿生人相爱的男孩曾经带着自己的爱人来找我；最后却是他的仿生人抱着毫无生息的人类再次站在我面前，像普通的人类一样跟我讲述了许多，最后仿生人请求我，让她去陪伴自己的爱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本来想救她，康纳，我当然有能力让一个仿生人完好如初”卡姆斯基看着康纳微微颤动的睫毛“但我向她开枪了。”

“——不过好在，我来得及救你。”

完好如初……
那“初”是什么样的呢？

他感觉到“病毒”在削弱，在特殊的修复下做无谓的抗拒，这无疑是个好兆头。
但为什么自己也产生了抗拒的心理。

……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有什么在随着时间一起流逝？

……

…………

【检测——防火墙破碎，防火墙来源：AX400型，卡菈】

康纳忽然睁开双眼，挥手挣脱手上的线路——
“你干什么！”卡姆斯基被他吓了一跳，他难得露出生气的神色“太危险了！”

“对不起，卡姆斯基先生……”康纳头上黄色的LED急促地转了两圈：“我的——”

康纳感觉突破第一层墙的病毒正在疯狂上涌，他不得不压下了自己的语气。

“——朋友出事了，我需要立即赶过去。”

他跑得像猎犬一样快：拽过外套披在身上和恢复皮肤层只发生在一瞬间。
刚刚进门的克洛伊灵敏地侧身闪到一边，她惊讶地看着跑出门外的仿生人，之后转过头狐疑地看向自家Boss。

“……伊利亚？您又对他做什么了吗？”

“哦，不，我才没有。”

面对乱七八糟的工作室，他略微苦笑着，意味深长地看着康纳离去的方向：

“……朋友？”